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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敲山震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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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日說完之後就暈了過去,又是一陣手忙腳亂。穆圖讓人將穆日帶下去休息,眼下的事情已經很明了了。穆塔的死明顯就是塔塔爾部落裏的一些人故意殺害的。可是穆圖暫時還無力為穆塔報仇。眼下最重要的事,是把穆塔身後事給辦了,然後要保證自己一家的安全。

穆塔在的時候還好說,自己的第一位在這個小部落裏無可動搖。可是穆塔一死就不好說了,什麽牛鬼蛇神都會跳出來。

“看來,說不得,要拿一兩個人頭立威了。”穆圖在心裏暗暗想著,這就是草原上的生活,弱肉強食。一切都是血淋淋的法則。既不講禮儀道德,也不說往日恩情。一切都靠拳頭來說話,你拳頭大,你就有道理,你拳頭小,你就沒道理。

穆塔活著的時候穆圖一家人享受著整個小部落裏最好的待遇。穆圖一家擁有最好的草場,最漂亮的是女奴,住在帳篷也是最大最暖和的。部落裏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意見,所有人都認為這樣是理所當然的。

可是現在既然穆塔已經死了,那麽穆圖一家人所擁有的財富和特權,就成了他們身上最大的罪。

“目前我能夠信任的人,除了時候十二名親衛之外,就只有穆日大叔了。可是穆日大叔,又身受重傷看他的樣子,在短期之內是沒辦法正常活動更別說作戰了。我雖然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,能夠重傷一個淬髓期武者,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,我絕不能暴露我的修為,否則會惹來天大的麻煩。”穆圖仔細梳理著自己手中所能掌握的力量。

“當務之急是把這時候個親衛的心收攏住,唉!看來我這五歲的小娃娃是當下去了。”穆圖一直以來都十分喜歡像其他小說裏的主角一樣扮豬吃老虎。穆圖一直信奉低調做人,低調做事。在部落裏從不展現自己異於常人的智慧和本事。

得益於此,部落裏的其他人也都把穆圖當成正常的小孩一樣對待。穆圖也因此得知了許多人的秘密。畢竟沒有人會在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面前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。就好像眼前的十二名親衛,雖然穆塔經過仔細的挑選都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。

可是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。這些想法時時刻刻在變。對穆塔忠心耿耿的人,不代表在穆塔死後也對穆塔的家人也會忠心耿耿。

穆圖就知道在這十二個親衛之中有人求財,有人求色,有人求權勢還有的人是為了穆塔手中的功法口訣而來。木圖在心裏默默地將的十二個人的性格特征在自己心裏過了一遍。對怎麽度過眼前的難關,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。

此時大帳之內除了十二名親衛,就只有在地上躺著的穆塔和穆圖了。莫燕蘭驟然遭受這麽巨大的打擊之後。身體不適穆圖讓人將她扶去休息。其他的下人也被穆圖趕出大帳。

打定主意之後,穆圖開始了自己的表演。穆圖站在他們面前提高聲音大聲說道:“諸位叔伯,諸位叔伯,請聽我說。”十二名親衛圍在穆塔的屍體四周,有的人臉上悲痛不已嘴裏在喃喃地念著什麽,有的人交頭接耳,不知道在說些什麽。還有的人神色慌張,不知道有什麽打算?更多的人則是茫然不已不知道今後的路在何處?

他們都是穆塔的親衛,是穆塔最新任的人。他們的身上帶著濃厚的穆塔的烙印就算投奔其他人也不會被接納。原本按照草原上的規距,主將既然已經身死,親衛絕沒有獨活的道理。

可是現在依然當主將身死時候,他們並沒有在身旁,這就為他們開脫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理由。其二好死不如賴活著,只要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呢?眼下對穆塔忠心耿耿的第一第二小隊只剩下了穆日一個人,而且還深受重傷,就沒有人來制約他們。

既然穆塔已經死了那麽就理所應當的繼續追隨穆塔的繼承人,也就是穆圖。如果穆圖有十來歲到好說,可穆圖只有五歲,這麽小的孩子,弟兄們跟著這麽小的孩子又有什麽前途呢?今後該怎麽辦?這是擺在所有人面前一個巨大的難題。

正當所有人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,忽然聽到穆圖的話,也罷,就聽聽這個小主人究竟要說些什麽吧。五歲如果在後世的話,這個年紀的小孩還處於懵懂無知的狀態。可是在草原上五歲的孩子已經可以幫助家裏人做許多事了。

“諸位叔伯,我知道我阿爸突然遭遇不測你們的心裏十分悲痛,我也一樣。你們都是我阿爸最信任的人。我希望你們能放下悲痛,振作精神早日為我阿爸報仇。”穆圖的演講技巧並不高超,沒辦法在前世的時候,穆圖就很少與人交流。自從重生之後,這種情況已經改善了很多。

可是穆圖並沒有什麽玩霸之氣,能夠虎軀一陣,底下小弟倒頭就拜。理所當然的,所有人在聽了穆圖的話之後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。

更有甚者,底下的一名親衛在穆圖告訴完這番話的時候。就出來對穆圖反駁:“少主人,天色這麽晚了你還是去早點睡吧。至於穆塔大人的事還是得明天穆日大人,醒過來之後再做打算吧。”

如果是一般的小孩被他這番話一說,還真有可能心裏露怯。可穆圖是什麽人?兩世加起來已經接近40歲的了。怎麽可能被他一句話一說就放棄自己的想法。眼下是最好的機會,如果自己不能夠打動這些親衛的話。那麽他們必然會離心離德,就算不會做出背叛之舉。也不可能在盡力保護自己一家了。

穆圖並不驚慌,反而是手指向那名親衛笑呵呵地說道:“孟大叔,且不說穆叔叔明日醒的來醒不來,我父親雖然死了可是我還活著。孟大叔當年的誓言難道忘了嗎?該不會孟大叔想反悔吧。”

成為主將的親衛,好處是巨大的,可是責任也是巨大的。不但在戰場上要保護主將必要的時候還要以身替死,而且如果主將在戰場上被殺親衛也必須殉葬。不僅如此一旦加入親衛不僅要效忠主將還要效忠主將的繼承人。

最重要的是,成為親衛之前必須要立下重誓,誓言最主要的內容就是絕不背叛,誓死效忠主將。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主將的家人,像穆塔這種情況的親衛們的效忠對象,自然而然的就由穆塔改為了穆圖。

這種誓言是非常嚴厲的,一旦違背,不僅遭受來自原本主人的追殺,當然像現在這種情況,這種危險可以說幾乎沒有。而且草原上的任何人,只要知道某個人是被主之人。那麽即使是原來的好友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他殺死。所以在草原上很少有敢於光明正大違背這種誓言的。因為他得罪的並不是某一個人,而是一個龐大的階層。因為如果這種先例一開,那麽不僅損害了主將們的利益,也極大損害了親衛們的利益。

一聽穆圖這麽說,孟廣可不敢承認。只要孟廣敢認,不,只要稍微流露出這種想法。他不僅自己不能活著走出去。就連他的所有孩子都會被殺死,財產會被其他人瓜分。

“不!不!不!怎麽可能呢?我們管對穆塔大人忠心耿耿。雖然大人已經不在,可是依照當日的誓言我們孟廣會下效忠穆塔大人一樣。效忠穆圖大人的。”

說罷,似乎還不能顯示自己的忠心,孟廣單膝下跪左手放在右腿的膝蓋上。向穆圖行了一個大禮,在草原上只有罪人和努力才會雙膝下跪,單膝下跪,已經是最高的禮節了。

一見孟廣如此做派,穆圖雖然知道他可能是這十二個人裏面忠誠度最低的一個。但是眼見孟廣如此知趣。穆圖也就借坡下驢,放過他了。

“孟大叔這是做什麽?這可折煞我了,快快起來我可當不的如此大禮。”

穆圖一邊說著,一邊將孟廣扶起來。孟廣何時受過如此羞辱,雖然被穆圖擠兌的不得不單膝下跪,可是孟關的心裏並不服氣。眼見穆圖來扶自己,孟廣氣沈丹田給穆圖來了個千斤墜。

“既然你不讓老子好過,老子也要讓你出個醜。”孟廣在心裏暗暗想著。

穆圖走過去要將孟廣扶起來,發現竟不能扶動,哪裏不知道是孟廣故意刁難自己。

“看來不露兩手是不行了。”穆圖在心裏暗暗想著。

穆圖將丹田裏的元氣稍稍運於手上,輕而易舉的加孟廣扶了起來。一旁看熱鬧的十一名親衛,本來想在穆圖出醜的時候稍微打打圓場,不至於那穆圖面子上過不去,畢竟是自己的小主人。

可是眼見的孟廣被穆圖輕而易舉的扶起來。還以為是孟廣轉了性子,只有幾個功力深厚的發現了其中的不對。他們眼中精光一閃,相互對視了一眼。又變得老神在在起來,可是胸口不正常的抖動,顯示著他們的心情並不平靜。

不過正所謂千金買馬骨,穆圖並不打算將孟廣趕盡殺絕。相反穆圖還要讓孟廣得到好處。這可不是穆圖吃得賤,搞什麽以德報怨。穆圖是用這點好處來說買其他十一親衛的心,也許其中也包括孟廣的心吧。

“如果這孟廣不識趣的話,說不得以後要讓他來個暴病而亡了。”穆圖可不是什麽老好了?相反,父親的事讓他本不寬廣的心胸變得更加狹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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